Improbable, But Not Impossible

In a year that has been so improbable, the impossible has happened.

這句話對大多數的 Dodger Fans 應當都不陌生，但現階段或許很合適形容 06 年的 Cardinals。

自從 playoff 開始後，Cardinals 沒有任何一個 series 處於被看好的一方，但他們在 Oct. 打出了 11-5 的成績，也拿下隊史上第 10 個 WS Title。對於 Tigers 而言，照理說這個 WS Title 看起來比較像是他們的囊中之物，畢竟 Cardinals 在 06 年 regular season 的戰績是 83-79，postseason history 裡拿下 WS 的球隊沒有人比 06 年的 Cardinals 更糟，即便我們總是說 "May the best team wins"，但 06 年最終的結果卻像是上天開了所有 baseball fans 一個玩笑....

The question is, are they (Cardinals) really THAT awful?

我回頭翻了一下 Cardinals 在 06 年 regular season 的數字，發現了一些有趣的現象，首先是他們的 rotation -- Jason Marquis、Mark Mulder 與 Sidney Ponson 合計貢獻了 63 場的 GS，簡單的結果如下 (順便把 Anthony Reyes 也拉進來比較比較)：

Name	GS	IP	RA	VORP
J. Marquis	33	194.3	6.30	-5.61
M. Mulder	17	93.3	7.43	-14.41
S. Ponson	13	68.7	5.50	4.12
A. Reyes	17	85.3	5.06	9.29

06 年的 NL 在未經 PF 的校正下，replacement level 的 RA 大約是 6.04 左右，至於 NL average 的 RA 則是 4.88。把 Reyes 一併列出的原因在於 Reyes "大約" 就是 league average 水準的 SP，這可以做個比對。

從上面的資料可以馬上看到：Marquis 與 Mulder 兩人 50 場的 GS 如果以 replacement level 的 SP 取代，Cardinals 在 06 年的成績大概可以立刻多出 2-win 左右 (10 runs = 1 win)，也就是說在上述情況下，Cardinals 應當有 85-win 的 caliber；而如果把 Marquis、Mulder 與 Ponson 通通以 league average 的 SP 替代 (I know that's a long shot...)，那麼 Cardinals 將會多得到約 61.9 的 runs differential -- 大約是 6.2 win，這會讓他們成為一支接近 90-win caliber 的球隊。

但這些事都沒有發生，Tony LaRussa 的用人從 06 年的 Cardinal SP 方面的調度多少可以窺知一二，不過至少在進入 playoff 後，Marquis 與 Mulder -- 甭提 Ponson -- 都沒有機會為球隊 "效力"。且不論 LaRussa 是有意或無意在 playoff roster 裡捨掉了 Marquis，事實在於 playoff 裡的 Cardinals 的 rotation 已經不是那隻僅拿下 83-win 的球隊，but much better...

個人也記得在 06 年 regular season 的最後，Dodger manager Grady Little 曾表示他不會以 West Division Title 為目標，一旦 Dodgers clinched playoff，他將給予主力適度休息的發言。這一點遭到了 LA Times 的 columnist T.J. Simers 的強力抨擊。Simers 的認知是 Dodgers 應該全力爭取 West Division 以便在 NLDS 躲開 Mets 轉而 take on weaker Cardinals -- 尤其在 Cardinals 失掉了他們的 closer Jason Isringhausen 的情況下。

當然，Simers 的文章一向都是可以直接跳過的 -- 如果您不是想向 Simers 學習如何 "酸" 別人，而他會如此評論 Isringhausen 就顯示自己連最基本的功課都沒有做。06 年 Isringhausen 的 SO/BB 大約是 1.4，是 career low；0.247 的 BABIP 也同樣是 career low，那也就 somehow 暗示他 3.55 的 ERA 可能是 "disaster in disguise"；Isringhausen 在 06 年一共有 10 個 BS，NL 沒有任何一個 RP 做出相同的 "壯舉"；在 Keith Woolner 的 1-run based leverage 下，Isringhausen 被起用的時機是 1.92，高過 Cardinals 任何一個 RP，也高過 Woolner's leverage 的 median 1.66，但在 WXRL 的部份卻只有區區的 1.064 (居全隊 RP 第 4)，這也間接顯示出 LaRussa 對 Isringhausen 的容忍度遠遠高於 Little 之於 Danys Baez...

但是 Isringhausen 在 playoff 前受了傷，使得 LaRussa 不得不把 Adam Wainwright、Josh Kinney 與 Tyler Johnson 等人於 high leverage 的情況下推上火線，臨時拼湊的 bullpen 在整個 playoff 裡反倒是 committed 29 IP、1 run allowed 與 37:9 的 SO/BB。試想：如果 Isringhausen 仍然在 playoff roster 裡，LaRussa 會選擇跳過這位 "Mr. BS=10" 而起用 Wainwright 嗎？這似乎是個很有趣的問題，但結果論則是 Isringhausen 的負傷使得 "disaster in disguise" 變成了 "bless in disguise"。

撇開這些莫名奇妙的因子，Cardinals 至少也還有一個 MVP caliber 的 Albert Pujols 與 CYA caliber 的 Chris Carpenter 坐鎮，外加 play solidly 的 Scott Rolen 與不能忽視的 Jim Edmonds。綜合以上，06 年 postseason 的 Cardinals 其實並沒有帳面上數字所顯示的那麼糟 -- 包括 Nate Silver 的 Secret Sauce 事實上都低估了他們。

至於 Tigers 呢？基本上他們從 AL 的出線也是充滿著意外，這是一支沒有 plate discipline 的球隊，Detroit 之所打出一個 crazy 1st half 的原因之一在於高 BABIP 與一度拉至 0.73x 的 DEF_EFF，另外也別忘了他們在 06 年全隊轟出了超過 200 發的 HRs。某種程度上，Tigers 有點像 05 年 White Sox 的翻版。

只是在 WS 裡，Tigers 5 場比賽裡所交出的 Team BABIP -- 就算把 ROE 也計為安打 -- 居然不到 0.24；拿手的 HR 好戲只出現了 4 發；投手群更是像中邪的一般 -- committed 5 errors in 17 chances, 3 of those occurred in crucial situation。

總之，WS 期間的 Tigers 幾乎一無是處；而 Cardinals 或許有些點好運氣，但是拿 "A 83-win World Champion" 來做文章，對 Cardinal fans 而言其實不公平，至少這是在球賽過後給我的感覺。NL Central 在 06 年確實是個 inferior division，或者說 NL 相對於 AL 就是一個 inferior league，但是能在 WS 8-game losing streak 後再度奪首，這仍不失為是個好消息。

另一個遺憾則是 WS MVP 的 David Eckstein，雖然他交出了 .364/.391/.500 的 line，但兩支 crucial 的 "lucky double" 讓這個 MVP 像是 "好運賞"；被遺忘的英雄則是展現出 terrific defense 與打出 .421/.476/.737 的 Scott Rolen，當然身為 manager 的 LaRussa 以 "clutch" 為由為 Eckstein 的 WS MVP 背書，但大家都曉得：LaRussa 本身並不是一個 bright bulb。